瓷生锦年hippie

成亲:二皇子x其姝【跨越时空之恋】(4)连载中

(清雅傲娇承泽x温柔腼腆其姝)

(记得接上文哦!)


翌日,二皇子宫外府宅处。

府邸规模不算小,乃十四岁时庆帝派人所修建。想来庆帝表面是将自己赶出宫去,实际却是给了自己交纳权臣的机会,继而逼着自己夺嫡,逼着东宫与自己为敌。

实在是,可悲可叹啊。

偌大的皇宫,连一张安静的书桌都容纳不了。

......


不知不觉中,细雨已然迷蒙在自己眼前了。

素来安静的府宅在这酥润的细雨中渐渐热闹起来,府宅沉重肃穆的色调也逐渐点缀上了大红色。府邸上下,皆是一派喜气洋洋的景象。

年幼时,读书读闷了,常常对着宫墙柳发呆,幻想着以后将与自己相伴一生的女人的样子,如今那个人就近在咫尺,这一切,好不真实。

至少,娶那个即将成为他生活中一部分的女人,并不是为了朝中权力。


二皇子娶了心悦于太子的上官小姐,不明其中道理的百姓们都以为二皇子自愿在头顶种上一片青青草原。坊间的流言蜚语又继续蔓延开来。迎亲时围观的街坊百姓虽是明面上祝贺着二皇子,暗地里,二皇子娶上官其姝这件事早已成了女人们的下茶点心。

李承泽其实还是挺在乎这一点的,表面上他对这个女人满不在乎,实际上谁也不希望自己无缘无故多了顶绿帽子吧?

更何况,马背上的他戴的帽子是红色的,新郎官的颜色。

哼。

一同前去迎亲的谢必安揣着手跟在马屁股后面,使劲地朝那些嚼舌根的白了几眼,要不是李承泽事先提醒过谢必安大喜之日不宜杀生,他早就“刷刷”两下杀之而后快了。

迎亲的倔马悠悠荡荡地终于到了上官府。李承泽十分厌恶一切需要走过场的活动,连自己成亲也不例外。况且,今日他已经给足了上官家面子,他不仅没有光着脚,还穿了靴子。

够正式了吧!

老远的就见到上官大人,不不不,现在应是岳父大人在正堂处笑脸相迎。李承泽见他笑得十分勉强,揣测了一番后,先是行了所谓贤婿该行的礼,再背着手问道:“岳父大人,我替我弟弟跟您赔礼了。”

上官睿亿低着眸子,作揖道:“不知殿下何意。”

上官睿亿仔细端详了一眼二皇子,庆帝与那淑贵妃所生之子,举头投足的气质真是像极了他母亲,而那眼神中的心机与城府却有几分庆帝的意味。眉眼生得极为清秀,却给人一种厌倦凡尘的感觉。

果真是聪明睿智啊。

“太子殿下急于祝贺我,怎么着,也不能在这个时候贸然登门拜访吧,岳父大人,您说是不是?”李承泽不急不躁,神情宁静,不时地朝西侧看了几眼,脸上始终挂着微笑。

上官睿亿愣了一会儿,心中旋即一颤,想说什么却难以开口。

谢必安一旁打着岔:“二殿下,上官小姐还在西头朱雀阁等您,切勿耽误了时辰。”

李承泽仍是微笑模样,行了贤婿应行之礼,便红袖一挥,带着迎亲队伍直奔朱雀阁了。


朱雀阁,上官其姝闺阁处。

红烛、红窗花、红嫁衣。

穿越到这里的第三天,竟就这么奇迹般地嫁了人。这嫁衣的红袖做得十分精致,因上官夫人对上官其姝宠爱有加,袖口闭合的针线皆是用金丝线所绣。

上官其姝十分紧张,且先不说在21世纪她从未谈过恋爱,换做谁,初次嫁人,都是会紧张的。

“小姐,您手指上怎么都是血啊。”侍女夏儿只是去取喜帕的一会儿工夫,回来便见着粉雕玉琢的人儿的指尖染上了鲜血,立刻忧心地蹲下身替她擦拭。

指尖的疼痛感真真切切地袭来时,上官其姝才发现自己真的紧张到爆炸。其姝一直都有这个小习惯,一紧张便会咬手指。

朱雀阁的板凳还未捂热,便又要去另一个地方了。开了面,盖上了喜帕,上了轿,去往一个未知的远方。


下了轿,耀眼的日光透着红色的丝绸帕子将她身旁的人影映入眼帘。其姝在轿子前愣了许久。

身旁的人,就将是与自己相伴余生,同床共枕之人么。

我......

到底能不能,救赎他呢。

手心间突如其来的冰凉感将她从思索中拉回现实,上官其姝不由得心头紧紧一颤。所幸,眼前一片大红色蒙上了她的双眼,让她不至于在他面前暴露她是多么地手足无措。

这是他的温度,指尖的温度总是冰凉,三日前的第一次触碰,她便深深地记住了这个令她心疼的温度。十指紧紧地相扣住,上官其姝已然安心了许多,对方微微凑近,在她耳边呢喃道:“夫人,别怕。”

...

夫人!

这不符合李承泽的人设啊!

上官其姝彻底惊了。


繁缛的礼节结束后,上官其姝便被带入了婚房。坐在床上等了约莫半个时辰,半个时辰内,上官其姝想了很多,比如,这男女之事,这夫妻之乐。虽然出嫁之前上官夫人有告诉她应该如何做,但是她仍然害怕得不行。

21世纪的闫其姝可是绝世清纯小白兔,这方面,她懂的程度只同生物教科书一般。

......算了,别想了。

......不如暂且就先骗一骗他吧。


房门被推开后,李承泽按照礼节掀开了喜帕。今日红妆的上官小姐更为娇艳美丽,当为京城绝色,原来往日里的传闻说上官府嫡女姿色平平之说皆是胡言乱语。不过,二皇子身边从来不乏倾国倾城的美人献殷勤,如是,他并没有很惊艳。

上官其姝今日算是瞎了大半天,好不容易能掀开帕子,不受遮挡地看一看二皇子府,她固然更是睁大了双眸。

入目的,却是他那一张极为清秀的脸庞。他靠得极近,可以用“近在咫尺,呼吸相闻”来形容。

心跳仿佛漏了一拍,她闫其姝日日思慕的男人,就这样地,存在于自己眼前啊。

该说些什么呢...

他会不会觉得我很笨拙呢...

他靠这么近究竟是何用意呢...

上官其姝没仔细想好,就脱口而出了一句:“你,刚才去哪了。”怯懦的语气,却带了些颐指气使的意味。

闫其姝啊闫其姝,你是白痴吗,在这个世界里,二皇子身份如此珍贵,他的行踪岂能是你管得了的!

“给你煮了碗汤圆。”

上官其姝难以置信地抬起头,凝视着他去桌子边端碗的身影。清雅的气质,是他怎么也遮掩不住的。只是,上次匆匆闲聊时的他清雅中带着凌厉,而此时的清雅,却是与温柔挂钩的。

“一天没吃饭吧。”

上官其姝见他认真地吹了吹瓷勺里的圆子,小心地送到自己唇边。她还是胆怯地抬眸看了一眼他的眼睛,眼神真挚而温柔。

于是小心地凑上前,吞掉勺里的圆子。

半碗汤圆喂完后,她的拘谨倒是减了几分,李承泽是心思极其细腻之人,发现了她玉指尖的伤口并不算例外。

十指指尖,都落下了深深浅浅的伤口。看伤口的形状,应是指甲深深地掐进去所致。

找出药粉,捧起她的手心,轻吹,上药,包扎,温柔的动作一气呵成。

十指都被包裹住,这样的双手,竟有些笨拙可爱。

如果放置21世纪,李承泽一定不会像现在这么累吧。他饱读诗书,敏而好学,又如此温柔,一定可以拥有最幸福的生活的吧。想想,仍是不由得一阵叹息。

“叹什么气呢?”他开口问道。

“为你遗憾。”

“你是第一个为我遗憾且当面说出口的人。”

“只是觉得殿下应是想爱这天下,却小心谨慎,生怕爱错了半分。”

“遗不遗憾且随意吧,不是我们决定得了的事情。”口气中带了些无奈的滋味,李承泽收拾完了碗筷和药品,又转身对床上的其姝说:“你也不必总叫我殿下。”

“承泽。”

几乎是脱口而出的一句,因为,在跨越时空的信件里、画稿中、梦里、思念里,闫其姝一直都是这样称呼世人皆恨的二皇子的。

——承泽。

李承泽许久未被惊动的心终于有了一丝波澜。

似乎,这些年里,唤他为承泽的,只有母亲。早些年里,他尚且可以在母爱的庇佑和浸润下成长,时间一长,便被遣入宫外,习诗文,听朝政,也听惯了旁人一句句的“殿下”的称呼。如今小姑娘这么一叫,他险些鼻子一酸,想要流出泪来。

良久,未晃过来神。

“嗯...那个今晚你受伤了不方便,就...”见他犹犹豫豫,上官其姝急忙开口:“我意会了。”

......

作者有话说:客官不如吃个葡萄先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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